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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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除夕夜。
紅蓮和勒嬤嬤一左一右架扶著梅沁雪站在儲秀宮正殿門內看著殿外遠處放的煙花。
“外面真熱鬧啊？可惜本宮卻不能出去看看。”
今天是除夕夜，宮中設夜宴, 宴請文武百官和宗室皇親。依宮裏的規矩, 後宮貴人及以上位分的嬪妃都得出席，梅沁雪是嬪主子更該出席。
可現在她卻留在儲秀宮並沒有出席宮宴, 這就是康熙那日說給她的恩典。
因為她的腿受寒就可能會抽筋, 康熙應該是擔心她在宮宴是出意外出醜, 所以才給她這恩典的。出席宮宴於嬪妃而言這是恩典也是榮耀，雖說遭罪可嬪妃們都願意去。
今天她沒出席宮宴, 還不知旁人怎麽說她呢。說不在意那是假的，不過在參加宮宴和孩子之間選擇, 她自然是選擇孩子。
“娘娘, 這煙花宮裏年年放，今年看不了等明年再看就是。”勒嬤嬤安慰梅沁雪。
“娘娘, 您已經站了好一會，奴才們扶您回去吧。要是受了寒氣, 您的腿又要抽筋了。”紅蓮再次勸梅沁雪回內殿去，擔心梅沁雪受寒。
“行了別念, 扶本宮去坐坐，本宮也站累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扶著梅沁雪回去。
“宮宴一定很熱鬧吧？也不知道胤祦怎麽樣了？有沒有失禮？有沒有受寒氣凍著？”梅沁雪心裏掛心著兒子, 已經擔心了一晚上了。
紅蓮：“娘娘，今晚三阿哥有太後娘娘帶著, 還有張嬤嬤和白荷照顧, 不會有事的。” 梅沁雪不放心胤祦, 讓白荷跟在胤祦身邊伺候。
“宮宴什麽時候才結束, 胤祦什麽時候才回來了？”梅沁雪又忍不住問。
“去年宮宴是亥時二刻結束的，今年應該也差不多了。這會離亥時還有三刻鐘呢，三阿哥怕是得晚些才能回來。”勒嬤嬤記得清楚。
“不過阿哥公主們年紀小，皇上和太皇太後應該會讓阿哥公主們早些回來了。去年也是這樣。”
“是啊，去年就是這樣。”紅蓮也記得。
“對了，小公主睡了嗎？”
小公主還沒滿月，還太小不用出席參加宮宴。小公主人小睡多，一天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睡覺。尤其是晚上，梅沁雪叮囑不要夜裏吵醒小公主。
小孩子夜裏更要睡好身體才能長得好。
“娘娘，您忘了，之前您已經問過兩回了，小公主天黑不久就睡下了。”紅蓮見梅沁雪又忘了就再告訴她。
“瞧本宮這記性，又忘 。”
“娘娘，您怕是累了，要不您就先歇會吧，等三阿哥回來奴才再叫您。”梅沁雪身子重，如今越來容易疲憊。
“不用，本宮再等等。胤祦不回來了，本宮也不放心睡覺。”
梅沁雪就一直坐著等，勸她到暖榻上躺著，她和勒嬤嬤給她捏腿松筋。
梅沁雪沒出席宮宴，此時她更不知道宮宴上的熱鬧。直到白荷和張嬤嬤帶回胤祦回來了，白荷告訴她才知道宮宴上發生的事。
宮宴上小孩子們倒是玩得開心，胤祦回來時還帶著興奮勁呢。拉著梅沁雪說了好一會他和其他宗室的孩子們一起玩耍的事。
“額娘，您不知道，巴爾圖他把尼塔哈的果酒給換成了烈酒，尼塔哈一口悶下去然後就醉了，然後他就唱歌罵人。他可是把其他人都給嚇壞了，還有人嚇哭了呢。他們都以為尼塔哈失心瘋了呢。後來找太醫才知道是喝醉了。尼塔哈出了大醜了。”
小家夥說著哈哈大笑，很是得意高。
小孩子就是樣，一點點小事都讓他們高興。兒子高興梅沁雪也樂意捧場。
“你怎麽知道是巴爾圖換了了尼塔哈的酒？”
“因為我看著巴爾圖倒酒了，不過我誰也說。”胤祦得意。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尼塔哈是巴爾圖的嫡兄長吧，他怎麽整他兄長？”
“額娘，您不知道那尼塔哈他實在太可惡了，他罵巴爾圖是賤婢生的，是庶出的賤種，說巴爾圖是他奴才不是他兄弟。”
胤祦說著一臉憤憤：“庶出怎麽啦！尼塔哈他是活該。”
胤祦已經不小了，知道庶出與嫡出的差別。尼塔哈是康親王的傑書的嫡子，巴爾圖是康親王傑書的庶子，他的生母薩克達氏卻媵妾。
胤祦是皇阿哥，但他也是庶子。
尼塔哈竟敢在宮裏當著胤祦的面罵庶出的賤種，這豈不是將胤祦也罵進去了。不怪胤祦如此生氣。
不說胤祦生氣，就是梅沁雪聽了這話也生氣。
“這尼塔哈阿哥竟敢在宮裏如此放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康親王福晉是怎麽教養兒子的。”梅沁雪也遷怒了。
“尼塔哈說這話還有人什麽知道？”若是沒有其他人知道，那她就要做一些事情。
“回娘娘，當時三阿哥是幾位親王府郡王府的阿哥們一起玩，隨行伺候的小太監也都在，尼塔哈阿哥說這話時很多人都聽到了。”
白荷跟在胤祦身邊，所以也知道。
“那就好。”那就不用她做什麽。這事傳出去尼塔哈和康親王福晉可不知會得罪多少人。
“額娘……”胤祦又說了好些有趣的事，這興奮勁過了，小家夥開始困了，梅沁雪讓張嬤嬤帶他下去睡覺。
“宮宴莫不是還出了什麽事？本宮看你欲言又止的。”梅沁雪將白荷叫過去問。
“回娘娘，奴才的確是有事稟報。宮宴開始前宜嬪娘娘故意提起您，說您為什麽不參加宮宴。宜嬪娘娘還將奴才中叫過去問話，後來又有人支走了張嬤嬤。幸好小鹿子機靈，見奴才和張嬤嬤都不在就帶著三阿哥跑去跟大阿哥呆一起，呆在惠嬪娘娘身邊才沒事的。後來奴才去找三阿哥時，惠嬪娘娘臉色都不大好。”
“宜嬪將奴才叫過去問了許久的話，當奴才回去發現三阿哥不在，奴才都壞嚇死了。找到三阿哥時發現張嬤嬤不在三阿哥身邊，奴才才知道宜嬪是故意將奴才叫過去的。”
“來後張嬤嬤回來了，說是有人拿太後娘娘當借口將張嬤嬤叫了過去。張嬤嬤跟過去發現不對勁就立即返回來。”
“娘娘，是有人故意支開張嬤嬤的，宜嬪娘娘也是故意將奴才叫過去的，娘娘，怕是有人想害咱們三阿哥。”
白荷說著十氣憤，更愧疚。“都是奴才不好，差點釀成大禍。還請娘娘責罰。”
將白荷和張嬤嬤從胤祦身邊叫走支開，這目的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這是有人想害她的胤祦啊。宜嬪，這事一定和宜嬪有關。
她還沒找宜嬪算賬呢，宜嬪倒想先害她的胤祦了。看來得跟宜嬪算算這賬了，這新賬舊賬都該算算了。
“不對，我不是讓你們先帶胤祦去壽康宮，然後再跟太後娘娘一起去宮宴嗎？你們怎麽沒跟太後娘娘一起？”若是胤祦在太後身邊誰敢動胤祦。
“奴才們的確是先帶三阿哥去的壽康宮，不過太後娘娘要去慈寧宮，就讓奴才們先帶三阿哥去宮宴。奴才們只能聽太後娘娘的。奴才們也沒想到她們這樣迫不及待，在太後娘娘還沒來之前她們就趁機下手了。”
“幸虧得三阿哥沒事，要不然奴才就是死了也不能贖罪。”白荷今天真是嚇壞了，這會身子還在顫抖呢。
“奴才疏忽差點犯下大錯，還請娘娘責罰。”
聽完白荷的話，梅沁雪十分生氣。出門前她再三叮囑兩人絕不能離開胤祦半步，兩人竟然不聽她的，竟然同時不在胤祦身邊，害她的胤祦差點遭危險。
犯這樣的大錯，不罰都不行。只不過現在是過年罰宮人也不吉利，梅沁雪只能暫時忍下來。
“你先起來，這事先記著，等回頭本宮再跟你算。”
倒是胤祦，瞧他方才的樣子，顯然是不知道危險曾離他那麽近。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玩得開心。
“去將小鹿子叫來了，本宮問問他。”
小鹿子胤祦身邊的小太監，就是當年梅沁雪親自給胤祦挑選的。
“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小鹿子進來就跪下請安，他在胤祦身邊伺候，梅沁雪也不是第一回 叫他來問話了。
“起來說話。”
“謝娘娘。”
“你今天在三阿哥身邊伺候，你將三阿哥去宮宴的事一一給本宮說來，不要錯漏半點。”
“是娘娘，白荷姐姐和張嬤嬤帶著三阿哥和奴才去宮宴，到那沒一會，白荷姐姐就被宜嬪娘娘給叫走了，又過了沒一會又有一個宮女來把張嬤嬤給叫走了。然後奴才就發現有人突然靠近三阿哥，奴才擔心出事就立即跟三阿哥說，然後奴才就帶著三阿哥去大阿哥玩耍。然後三阿哥和奴才去惠嬪娘娘那找大阿哥。”
“大阿哥不喜歡跟三阿哥玩，惠嬪娘娘好幾次都讓三阿哥自己去玩，奴才就讓三阿哥就拉著大阿哥的手非要跟大阿哥玩。奴才記得惠嬪說了很多次，還叫奴才帶三阿哥離開。奴才就是不走，就和三阿哥呆在惠嬪娘娘身邊……”
“後來白荷姐姐回來了，張嬤嬤也回來了，她們就帶三阿哥和奴才回去坐下，後來太後娘娘他們也來了……事情就是這樣。”
小鹿子才八、九歲，年紀不大，倒是靈機說得有條有理，邏輯清楚。
“很好，你今天做得很好，本宮很高興。本宮向來是有功就有賞，有過就有罰。今天你護著三阿哥立了功，本宮很高興。本宮就先賞你五十兩 ，以後你好好伺候三阿哥護著三阿哥，本宮少了不你的賞。”
“謝娘娘賞賜。”小鹿子非常高興的謝賞。在宮裏賞五十兩可是大筆大賞錢了，況且還得梅沁雪的誇講，小鹿子高興壞了。
“起來吧，你先回去好好伺候三阿哥。還有叫張嬤嬤過來。”
“是，娘娘。”
等小鹿子退了出去，梅沁雪看著白荷，白荷再次跪下。
“娘娘，奴才錯了，請娘娘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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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和勒嬤嬤一左一右架扶著梅沁雪站在儲秀宮正殿門內看著殿外遠處放的煙花。
“外面真熱鬧啊？可惜本宮卻不能出去看看。”
今天是除夕夜，宮中設夜宴, 宴請文武百官和宗室皇親。依宮裏的規矩, 後宮貴人及以上位分的嬪妃都得出席，梅沁雪是嬪主子更該出席。
可現在她卻留在儲秀宮並沒有出席宮宴, 這就是康熙那日說給她的恩典。
因為她的腿受寒就可能會抽筋, 康熙應該是擔心她在宮宴是出意外出醜, 所以才給她這恩典的。出席宮宴於嬪妃而言這是恩典也是榮耀，雖說遭罪可嬪妃們都願意去。
今天她沒出席宮宴, 還不知旁人怎麽說她呢。說不在意那是假的，不過在參加宮宴和孩子之間選擇, 她自然是選擇孩子。
“娘娘, 這煙花宮裏年年放，今年看不了等明年再看就是。”勒嬤嬤安慰梅沁雪。
“娘娘, 您已經站了好一會，奴才們扶您回去吧。要是受了寒氣, 您的腿又要抽筋了。”紅蓮再次勸梅沁雪回內殿去，擔心梅沁雪受寒。
“行了別念, 扶本宮去坐坐，本宮也站累了。”
兩人小心翼翼的扶著梅沁雪回去。
“宮宴一定很熱鬧吧？也不知道胤祦怎麽樣了？有沒有失禮？有沒有受寒氣凍著？”梅沁雪心裏掛心著兒子, 已經擔心了一晚上了。
紅蓮：“娘娘，今晚三阿哥有太後娘娘帶著, 還有張嬤嬤和白荷照顧, 不會有事的。” 梅沁雪不放心胤祦, 讓白荷跟在胤祦身邊伺候。
“宮宴什麽時候才結束, 胤祦什麽時候才回來了？”梅沁雪又忍不住問。
“去年宮宴是亥時二刻結束的，今年應該也差不多了。這會離亥時還有三刻鐘呢，三阿哥怕是得晚些才能回來。”勒嬤嬤記得清楚。
“不過阿哥公主們年紀小，皇上和太皇太後應該會讓阿哥公主們早些回來了。去年也是這樣。”
“是啊，去年就是這樣。”紅蓮也記得。
“對了，小公主睡了嗎？”
小公主還沒滿月，還太小不用出席參加宮宴。小公主人小睡多，一天大部分時間她都在睡覺。尤其是晚上，梅沁雪叮囑不要夜裏吵醒小公主。
小孩子夜裏更要睡好身體才能長得好。
“娘娘，您忘了，之前您已經問過兩回了，小公主天黑不久就睡下了。”紅蓮見梅沁雪又忘了就再告訴她。
“瞧本宮這記性，又忘 。”
“娘娘，您怕是累了，要不您就先歇會吧，等三阿哥回來奴才再叫您。”梅沁雪身子重，如今越來容易疲憊。
“不用，本宮再等等。胤祦不回來了，本宮也不放心睡覺。”
梅沁雪就一直坐著等，勸她到暖榻上躺著，她和勒嬤嬤給她捏腿松筋。
梅沁雪沒出席宮宴，此時她更不知道宮宴上的熱鬧。直到白荷和張嬤嬤帶回胤祦回來了，白荷告訴她才知道宮宴上發生的事。
宮宴上小孩子們倒是玩得開心，胤祦回來時還帶著興奮勁呢。拉著梅沁雪說了好一會他和其他宗室的孩子們一起玩耍的事。
“額娘，您不知道，巴爾圖他把尼塔哈的果酒給換成了烈酒，尼塔哈一口悶下去然後就醉了，然後他就唱歌罵人。他可是把其他人都給嚇壞了，還有人嚇哭了呢。他們都以為尼塔哈失心瘋了呢。後來找太醫才知道是喝醉了。尼塔哈出了大醜了。”
小家夥說著哈哈大笑，很是得意高。
小孩子就是樣，一點點小事都讓他們高興。兒子高興梅沁雪也樂意捧場。
“你怎麽知道是巴爾圖換了了尼塔哈的酒？”
“因為我看著巴爾圖倒酒了，不過我誰也說。”胤祦得意。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尼塔哈是巴爾圖的嫡兄長吧，他怎麽整他兄長？”
“額娘，您不知道那尼塔哈他實在太可惡了，他罵巴爾圖是賤婢生的，是庶出的賤種，說巴爾圖是他奴才不是他兄弟。”
胤祦說著一臉憤憤：“庶出怎麽啦！尼塔哈他是活該。”
胤祦已經不小了，知道庶出與嫡出的差別。尼塔哈是康親王的傑書的嫡子，巴爾圖是康親王傑書的庶子，他的生母薩克達氏卻媵妾。
胤祦是皇阿哥，但他也是庶子。
尼塔哈竟敢在宮裏當著胤祦的面罵庶出的賤種，這豈不是將胤祦也罵進去了。不怪胤祦如此生氣。
不說胤祦生氣，就是梅沁雪聽了這話也生氣。
“這尼塔哈阿哥竟敢在宮裏如此放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康親王福晉是怎麽教養兒子的。”梅沁雪也遷怒了。
“尼塔哈說這話還有人什麽知道？”若是沒有其他人知道，那她就要做一些事情。
“回娘娘，當時三阿哥是幾位親王府郡王府的阿哥們一起玩，隨行伺候的小太監也都在，尼塔哈阿哥說這話時很多人都聽到了。”
白荷跟在胤祦身邊，所以也知道。
“那就好。”那就不用她做什麽。這事傳出去尼塔哈和康親王福晉可不知會得罪多少人。
“額娘……”胤祦又說了好些有趣的事，這興奮勁過了，小家夥開始困了，梅沁雪讓張嬤嬤帶他下去睡覺。
“宮宴莫不是還出了什麽事？本宮看你欲言又止的。”梅沁雪將白荷叫過去問。
“回娘娘，奴才的確是有事稟報。宮宴開始前宜嬪娘娘故意提起您，說您為什麽不參加宮宴。宜嬪娘娘還將奴才中叫過去問話，後來又有人支走了張嬤嬤。幸好小鹿子機靈，見奴才和張嬤嬤都不在就帶著三阿哥跑去跟大阿哥呆一起，呆在惠嬪娘娘身邊才沒事的。後來奴才去找三阿哥時，惠嬪娘娘臉色都不大好。”
“宜嬪將奴才叫過去問了許久的話，當奴才回去發現三阿哥不在，奴才都壞嚇死了。找到三阿哥時發現張嬤嬤不在三阿哥身邊，奴才才知道宜嬪是故意將奴才叫過去的。”
“來後張嬤嬤回來了，說是有人拿太後娘娘當借口將張嬤嬤叫了過去。張嬤嬤跟過去發現不對勁就立即返回來。”
“娘娘，是有人故意支開張嬤嬤的，宜嬪娘娘也是故意將奴才叫過去的，娘娘，怕是有人想害咱們三阿哥。”
白荷說著十氣憤，更愧疚。“都是奴才不好，差點釀成大禍。還請娘娘責罰。”
將白荷和張嬤嬤從胤祦身邊叫走支開，這目的已經再明顯不過了。這是有人想害她的胤祦啊。宜嬪，這事一定和宜嬪有關。
她還沒找宜嬪算賬呢，宜嬪倒想先害她的胤祦了。看來得跟宜嬪算算這賬了，這新賬舊賬都該算算了。
“不對，我不是讓你們先帶胤祦去壽康宮，然後再跟太後娘娘一起去宮宴嗎？你們怎麽沒跟太後娘娘一起？”若是胤祦在太後身邊誰敢動胤祦。
“奴才們的確是先帶三阿哥去的壽康宮，不過太後娘娘要去慈寧宮，就讓奴才們先帶三阿哥去宮宴。奴才們只能聽太後娘娘的。奴才們也沒想到她們這樣迫不及待，在太後娘娘還沒來之前她們就趁機下手了。”
“幸虧得三阿哥沒事，要不然奴才就是死了也不能贖罪。”白荷今天真是嚇壞了，這會身子還在顫抖呢。
“奴才疏忽差點犯下大錯，還請娘娘責罰。”
聽完白荷的話，梅沁雪十分生氣。出門前她再三叮囑兩人絕不能離開胤祦半步，兩人竟然不聽她的，竟然同時不在胤祦身邊，害她的胤祦差點遭危險。
犯這樣的大錯，不罰都不行。只不過現在是過年罰宮人也不吉利，梅沁雪只能暫時忍下來。
“你先起來，這事先記著，等回頭本宮再跟你算。”
倒是胤祦，瞧他方才的樣子，顯然是不知道危險曾離他那麽近。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玩得開心。
“去將小鹿子叫來了，本宮問問他。”
小鹿子胤祦身邊的小太監，就是當年梅沁雪親自給胤祦挑選的。
“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小鹿子進來就跪下請安，他在胤祦身邊伺候，梅沁雪也不是第一回 叫他來問話了。
“起來說話。”
“謝娘娘。”
“你今天在三阿哥身邊伺候，你將三阿哥去宮宴的事一一給本宮說來，不要錯漏半點。”
“是娘娘，白荷姐姐和張嬤嬤帶著三阿哥和奴才去宮宴，到那沒一會，白荷姐姐就被宜嬪娘娘給叫走了，又過了沒一會又有一個宮女來把張嬤嬤給叫走了。然後奴才就發現有人突然靠近三阿哥，奴才擔心出事就立即跟三阿哥說，然後奴才就帶著三阿哥去大阿哥玩耍。然後三阿哥和奴才去惠嬪娘娘那找大阿哥。”
“大阿哥不喜歡跟三阿哥玩，惠嬪娘娘好幾次都讓三阿哥自己去玩，奴才就讓三阿哥就拉著大阿哥的手非要跟大阿哥玩。奴才記得惠嬪說了很多次，還叫奴才帶三阿哥離開。奴才就是不走，就和三阿哥呆在惠嬪娘娘身邊……”
“後來白荷姐姐回來了，張嬤嬤也回來了，她們就帶三阿哥和奴才回去坐下，後來太後娘娘他們也來了……事情就是這樣。”
小鹿子才八、九歲，年紀不大，倒是靈機說得有條有理，邏輯清楚。
“很好，你今天做得很好，本宮很高興。本宮向來是有功就有賞，有過就有罰。今天你護著三阿哥立了功，本宮很高興。本宮就先賞你五十兩 ，以後你好好伺候三阿哥護著三阿哥，本宮少了不你的賞。”
“謝娘娘賞賜。”小鹿子非常高興的謝賞。在宮裏賞五十兩可是大筆大賞錢了，況且還得梅沁雪的誇講，小鹿子高興壞了。
“起來吧，你先回去好好伺候三阿哥。還有叫張嬤嬤過來。”
“是，娘娘。”
等小鹿子退了出去，梅沁雪看著白荷，白荷再次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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